他凭借铁蹄和弓箭创造的帝国如今已变成威尼斯人的迷宫般的象征的城市,他宏伟的宫殿已化为撒克逊人的梦幻诗篇。他有时安然,有时也惶惑,感到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得到了什么。对于他的帝国的臣民和宫殿的役使来说,他原本就是个外国人,他已习惯于在外国人的语言中感受帝国和宫殿的存在,并且喜欢它们带给他的陌生的、他的语言中所不具有的诗意的感觉。如水的时光没有白流,在对称的园林和鸟语花香中,他学会了用射箭的手抚弄琴弦和挥毫,学会了用唐诗宋词的韵律说话,学会了用陶瓷艺术凝聚帝国永恒的光泽……异域的语境已将他变成另一个人;如今他所身处的不过是曾经置身过的情景。
一些寂静的夜晚,当他在异国的语言中听到金戈铁马的喧嚣和嫔妃的轻歌、呓语时,他会感到热血的涌动和难以言喻的惶惑。这时,他便拿起长箫或短笛,用撒克逊人的诗韵和威尼斯人的城市结构,吹奏起一首首婉转的歌谣。
刘春新与他的回旋阶梯 – 反讽者
[…] 而在散文《忽必烈歌谣》中,他通过几百个字完成了对忽必烈的诗意还原,并且打通了以下几个层面的对比: […]